最近“来了又走”的限古令,在影视行业其实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3月下旬,多位微博娱乐博主爆料称6月之前所有古装剧都不允许播出,已播出的撤掉首页版面,未播出的全部择日再排。仅仅三四天后,又传出由于舆论压力反弹,该政策面临解禁,古装剧4月可逐步上线,但视频平台每月15号之前要报备上线古装剧情况,未拿到上线许可的不可提前排播和宣发,对此平台方们还签了保证书。数娱梦工厂向业内多位资深人士核实后发现,引发恐慌的“限古令”实际上并未真正下发,但的确很快引起了平台方的“自保”。“‘并不存在什么‘限古令’受到舆论压力然后收回。其实是官方放风敲打各路单位,平台、制作方和投资方大家谁敢不跟?目的就是为了吓退投资方减少古装剧产量。”一位有着国企背景的影视公司从业人士向数娱梦工厂坦言。这样的放风效果显著。就在22日消息正式传向大众的前一晚,原定于3月27日播出的《新白娘子传奇》宣布撤档(后又重新定档),随后包括新版《倚天屠龙记》《东宫》《招摇》等在内的热播古装剧全都从各大视频平台的首页推荐位消失,行业内的恐慌情绪一览无余。平台确已签署保证书,古装剧宣发已进入空窗期数娱梦工厂从知情人士处了解到,按照惯例,“限古令”这类行政指令不会有明文规定。即便如此,得知对于古装剧的监管走向进一步升级之后,平台方们紧急与广电总局协商,并签下了相关保证书,以此换来了所谓的“解禁”。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国内已经确认开拍的古装/民初电视剧将近200部,这其中大部分又都是此次监管层重点监管的古装剧。一位影视投资人士向数娱梦工厂表示,“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投资人方面已经退却,不仅是中小公司的项目进行不下去,大公司的重点项目也有搁置的。”包括《三生三世枕上书》《庆余年》《天下长安》《狼殿下》等重点待播项目都将受此政策影响排队定档。数娱梦工厂还了解到,原定3月底开拍的由唐嫣、窦骁主演的腾讯自制剧《燕云台》,相关通告的进组日期已经延期到4月中旬。事实上,项目搁置不是近期才有的事情。广电方面在去年已经加强了对古装剧的监管。《延禧攻略》《如懿传》等大剧此前无不经历了多次延期,也都在去年不得不台转网。原定2月19日开机的新丽传媒的新剧《熹妃传》,早在1月底就已经被豆瓣网友在鹅组爆料投资6000万搭棚后被通知停机。行业寒冬中,资本方和影视公司对待古装剧的态度都谨慎了不少。一位影视上市公司旗下子公司的工作人员向数娱梦工厂直言:“去年公司有个古装剧的项目,一稿剧本都已经出了,结果我们创始人看完全部剧本就pass掉了,导致我们去年一个项目都没有开机。”作为产业下游的宣传公司,同样感受到了古装剧市场的凉意。保证书中“未拿到上线许可的剧不得提前排播和宣发”这一规定,对下游宣传公司的影响也可想而知。一家影视娱乐营销公司的电视剧宣传人员向数娱梦工厂表示:“我们最近接的基本都是现实题材的,最近古装的项目确实是很少,有也是架空历史的。一些待播的古装剧估计都停了,所以也没有去推进宣发。”该宣传公司曾经服务过正午阳光、华策影视、新丽传媒等国内知名影视公司。不过,该人员也表示,虽然数量减少,但公司依然在竞标为数不多的古装剧,比如日前重新定档到4月3日开播的《新白娘子传奇》。部分古装剧仍在推进,但备案总数明显减少目前来看,监管层对架空类古装剧的“网开一面”,也促使了平台方对该类型剧的包容。一位影视公司项目策划人员告诉数娱梦工厂,“限古令”虽然严格,但目前其操作的是一部架空题材的作品,平台方的态度也并非完全拒绝。“对于影视公司来说,只要平台方愿意收就不会亏钱,所以影视公司肯定该做还是会做。”对架空历史的古装剧“网开一面”,或许缘于监管层对“戏说历史”题材的打击态度。但另一方面,过去《大明王朝1566》《康熙王朝》等历史正剧受到了更为严厉的监管,可见监管层对古装剧的矛盾心理其实由来已久。被外界反复研读的“官媒”,对待古装剧的态度也飘忽不定。今年1月25日,《北京日报》一篇文章开篇就点名包括《延禧攻略》《如懿传》在内的多部“宫斗剧”大行其道,产生的负面影响“不容小觑”,并痛斥“宫斗剧”五大“罪状”,包括热衷追崇皇族生活方式,使之成为流行时尚;精心演绎“宫斗”情节,恶化当下社交生态;不吝美化帝王臣相,淡化今朝英模光辉等。但也就在半年前,《北京日报》甚至盛赞《延禧攻略》“拯救了国产剧古典美”,《如懿传》不仅获得了《北京日报》评选的“影视榜样”榜单2018年度品质剧集,周迅也凭该剧获得了最佳女主角。尽管上层监管的态度还不够明朗,古装剧作为一种市场供需皆旺而创作空间相对更大的类型剧,依然会有一部分项目在红线上下逐渐前行。“目前公司的项目基本都在前期阶段正常推进中,尚未受到太多政策影响。就我了解其他公司该进行的也还在进行,不过今年开的项目确实没有往年多,其实更多是和大环境有关系,本来今年开的剧就比较少。”一家拥有知名系列古装IP的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向数娱梦工厂表示。去年朝令夕改的税务大调整对于影视行业绝对是一记重击,其中对古装剧的影响从下半年就已经开始显现。数娱梦工厂查询了广电总局2017年9月份到2019年2月之间的电视剧备案公示情况,发现从去年10月份开始,备案的古装剧数量从每月十几、二十几部突然骤降至个位数,到今年依然没有较明显的起色。随着如今监管的进一步升级,未来一段时间内,古装剧的备案数量或许会更加难看。...
在经历过2017年底、2018年残酷的洗牌期和倒闭潮后,共享充电宝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年,市场有了新走向,共享充电宝终局之战的序幕已经拉开。锌财经采访的数位业内人士都表示,2019年将是共享充电宝行业最关键的一年,“基本上该铺的好场景已经铺下来了,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并购的一年。”伏特+创始人丁明磊告诉锌财经。小电创始人兼CEO唐永波也预判,“2019年会是打得很凶的一年。”他们还记得共享充电宝从风光到洗牌,再到少部分企业盈利的过程,而今,这些拥有造血能力的企业们,举起了刀剑,刺向了竞争对手。在共享经济领域,共享充电宝是为数不多的商业模式清晰可实现的好生意。嗅到了机会的资本纷纷涌入。2017年上半年最疯狂时,短短10天行业融资金额近3亿,40天内涌入12亿。IDG、腾讯等超20家明星机构入局,有投资人曾形容当时“融资速度是共享单车的5倍”。无数淘金者闯入,赛道项目数量曾在一个月内激增22个,然而迅速涨大的气球很快破裂。2017年10月,首家共享充电宝公司乐电宣布停运,紧接着,业内接连传出破产消息,倒闭潮开始。资本的眼球迅速转移到无人货架等新风口,共享充电宝从火热到冷却仅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乐电宣布停止运营截止目前,行业的最后一笔融停留在了2018年3月,小电宣布获得数亿元人民币B+轮融资,此后的一整年,共享充电宝企业未有一家拿到融资。丁明磊告诉锌财经,很多公司靠烧钱的方式竞争,最后钱烧完退出赛道,导致投资人对共享充电宝失去信心。但共享充电宝本身是一门盈利能力较强的生意,靠着自己的造血能力,也有生存者。目前头部几家公司:来电、街电、小电、怪兽是位于第一梯队的玩家,并且均已宣布在部分城市实现盈利,“除此之外,还有一家云充吧。”多位受访者向锌财经提及,目前行业是这“4+1”的局面。来电共享充电宝,受访者供图在越来越狭小的市场空间里,这几家的激烈竞争还在继续。故事快到结尾,并购潮即将到来,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头部之争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共享充电宝最近一次在业内掀起波澜,是来电与街电之间的专利侵权案。这起官司开始于2017年,来电起诉街电侵犯其使用新型专利,涉案专利包括“移动电源租用设备及吸呐式充电装置”等。2018年年底,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要求街电停止侵权行为,于判决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制造涉案Anker设计12口产品,并赔偿原告来电经济损失共计200万元。不久,街电CEO原源便在朋友圈回应,称街电机器已经完成升级,且通过司法鉴定,已经解决了与来电的专利问题。除此之外,原源质疑来电挪用用户押金。对此,来电CMO任牧告诉锌财经,“来电是全国第一家芝麻信用免押金的企业”,并表示,对于街电的升级鉴定,法庭没有认可,并无法律效力。两家之间的恩怨在很多业内人士看来是竞争手段。一位头部共享充电宝企业从业者告诉锌财经,来电的专利争夺已经让街电吃到了苦头,在2018年头部几家之间打得比较凶猛的时候,减缓了街电的脚步,“专利之争会成为终止战争的重要元素,但不是根本。”近日,专利大战又迎来了新的进展。3月18日,针对街电诉国家知识产权局复审委员会专利无效行政纠纷一案,北京知识产权法院一审判定,该专利不具备专利法规定的创造性,因此判定街电科技胜诉,撤销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作出的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并且要求其对该请求重新作出审查决定。两家之间的对战只是行业的一个缩影,头部企业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白热化,各家都在强化自身的优势攻城略地,同时弥补短板。哪家能“打垮”其他几家,独占鳌头,还未见分晓。锌财经采访了多位业内人士,总结出目前的市场大致情况:目前各家当中,街电、小电和怪兽的点位数量不相上下,在不同的城市各占优势;来电点位数量暂时落后,但占据了主要的大场景优质点位。来电入场较早,率先布局大场景,例如国企、央企、景点、交通枢纽,来电CEO袁炳松认为,使用充电宝是一个概率事件,要先抢占大场景,以换取更高的被使用次数的可能。“每一个点位谈下来的时间都较长,但是数据非常好,而且这样的企业一旦签下来也更稳定”,任牧告诉锌财经。在供应链资源上,怪兽充电占据优势,其背靠小米充电宝生产商紫米科技,投资方是高瓴资本、顺为资本、小米科技、蓝驰创投等多家机构。小电则是率先宣布完成数亿元B+轮融资的一个,强大的融资能力让它在在2017年3、4、5月,三个月完成从天使到B轮的三轮融资,资方有金沙江创投、腾讯、红杉资本等机构在头部几家当中,街电最不缺乏关注度,2017年5月,陈欧宣布加入街电,投资3亿元,并出任街电董事长。次日凌晨,王思聪在朋友圈发文“共享充电宝要是能成,我直播吃翔,立贴为证。”3小时后,陈欧在微博上公开回应,“本来创业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希望不要因为你的情绪不让项目入驻万达。”经过这一轮推波助澜,共享充电宝走上风口浪尖。百电大战2013年平安夜,深圳华侨城的一座小山上,袁炳松在和朋友进行一次头脑风暴,未来的充电宝行业究竟该如何发展,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打着一个问号。彼时,袁炳松一直在做移动电源,但是行业很快看到了天花板。小米开始生产价格仅69元的充电宝,利润空间被大幅度压缩。一次和餐厅的充电宝租借合作,让袁炳松看到了转机,他发现,商家有为客户提供租借充电宝的功能,但易丢失且充电繁复,消费者也有借充电宝的刚需。2014年初,袁炳松组建团队,创立来电,开始进行研发。任牧提到,来电是业内最早做共享充电宝的企业,那时候没有共享单车,他们只是把这个项目叫移动电源租赁服务。一年之后的深圳,早期玩家逐步出现。海翼股份孵化出了创业项目“街电”。雷云团队成立云充吧,成为较早入局的一批,丁明磊任CEO,但因与合伙人在市场战略上的分歧,丁明磊后来离开了云充吧,成立另一家共享充电宝公司伏特+。早期,这些企业的融资之路并不顺利。丁明磊记得他那时候还在云充吧,那时候投资人都并不看好这件事情,第一觉得不是刚需,第二认为这个项目重资产,“充电宝每个人都有,我为什么还要投共享呢?”,大约见了300个投资人之后,最终才有两三家签下TS。袁炳松的经历则更为波折,早期自筹的1000万元很快花光了,他见了一圈投资人,但均以碰壁告终。团队只能降薪,创始成员在一起讨论,“干还是不干?盘一盘还有多少钱,能不能成?”,最终,团队自筹700万元,撑了下去,“2016年是我们的至暗时刻”,任牧对锌财经说。到了2017年上半年,随着共享经济的火热,资本市场对共享充电宝的态度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几乎一夜之间,共享充电宝成为了新风口。丁明磊离开云充吧之后,赶上了这波浪潮,设备还没有开始研发,便获得了1000万元天使轮融资。创办小电后,唐永波去见了金沙江创投董事总经理朱啸虎,他带了一台设备,约到一个酒店见面。唐永波询问他的手机是否有电,朱啸虎说:“有电,但是iPad没电了”,就这样聊了半小时之后,就敲定了融资。袁炳松碰到的一位投资人,因为担心他签了协议之后反悔,半夜护送袁炳松回家,以防他再去见别的机构。资本加快脚步入局,更多的创业者也想踏足这个火热的赛道,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有一家新公司成立,很快,共享充电宝公司已经遍地开花。最火热的时期,行业内4天涌入7.5亿元资金,甚至有两家企业在同一天宣布融资。2017年3月,街电获得由IDG、欣旺达领投的A轮融资,4月,来电获得2000万美元A轮融资,怪兽充电获得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5月,街电获得聚美优品的3亿元战略融资,7月,怪兽获得上亿元A轮融资......融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之所以能够快速敲定,一方面是因为关注这个赛道的投资人非常多,投资人需要不停的融资的资本溢价来体现他们的价值,所以肯定天然会更关注热度比较高的行业。”小电投资方之一、盈动资本投资人蒋舜告诉锌财经。资本的狂热进场敲响“百电大战”,创业者满怀希望成为下一个独角兽。唐永波告诉锌财经,在中国的创业环境里,竞争壁垒只有三块,政策、技术和资金。在共享充电宝领域,普通的创业者很难获得政策上的壁垒,因此只剩下技术和资金。但在这个领域,技术壁垒也并不高,“我们实话实说,共享充电宝的技术壁垒肯定有,但是不是很高,最多领先别人三四个月的时间。找台机器一看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丁明磊说。最快容易见效的方法只剩下一个——烧钱。疯狂的点位之战融资后每家共享充电宝企业都在招兵买马,其中,BD是最关键的人物之一。张毅就是在这时候进入了某家头部共享充电宝公司,刚到公司的时候,公司只有80人,此后的每一天几乎人数都在增多,一个月后,人数已有200人,再过一两个月,已经达到500多人。最初的地推人员当中,每10个人,就有四五个来自之前的团购大军。经历了百团大战,他们都已经熟悉了市场的路数。从免费的商家入驻成本,到高昂的进场费,张毅并不感到意外。最初的时候,铺设流程还并没有打通,张毅记得他印象深刻一幕,公司的所有员工出动,甚至包括技术人员都出现在街头铺设备。那时候,每家公司都在狂奔。小电位于成都春熙路步行街的点位分布,受访者供图小电CEO唐永波告诉锌财经,小电扩张最快的时期也是在早期,一个月铺7~10万台左右的设备,“一口气开20个城市”。张毅的工作量是每个月铺50台,日均两台,行业内也均在30~50台之间。最快的时候,张毅一个月铺了60台,他形容那也是竞争最激烈的月份。他需要对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道都了如指掌,以节省找到商家的时间,“有时候晚来了一步,或者一小会儿,这家店就已经被竞争对手签走了。”早期入场者已经占据了大部分优质场景,后入局者不甘落后,想要快速成为头部,就意味着付出更大的代价,他们不惜砸入更高的资金挤走原场景的入驻公司,尤其是连锁店等大型优质场景,以实现快速地攻城略地,价格随之水涨船高。另一方面,玩家越来越多,摆在商户面前的选择更多,商家也开始哄抬进场费,进一步造成入驻成本飞涨数倍。任牧记得,还有商家把想要进店的充电宝企业一起叫来,“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让我们自己商量,看谁家出更高的价谁就进来。”丁明磊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他早期入驻的三家KTV,没有进场费而是分成模式,这三家KTV,每家有三层,设备摆放在每一层的前台。但是后来,另一家共享充电宝企业以更高的价格入驻,“他们给商家每年18万,把我们挤走了。”提到这点,丁明磊用“很恐怖”来形容,他同时告诉锌财经,有一个共享充电宝公司为了签下一个集团,出了接近两千万的入场费。据张毅了解,行业里最高的点位进场费已达8位数,价格为1800万元的一家连锁酒吧,其余在每个一线城市,大约有不到10个进场费为五六位数的点位,剩下的大部分是给商家分成或者不分成。“核算下来,有些商家要赚到90%的分成,其余的设备成本、运维成本都是企业出,这还怎么赚钱。”张毅作为BD的收入也并不完全取决于扩张了多少点位,据他了解,行业内的大部分公司也是如此,他们在试图走精细化运营的路线。伏特+共享充电宝设备,受访者供图他拓展的每一个点位,后期都需要维护,依据每个月的数据增长幅度获得奖励,点位分成是10%~30%,行业内有的公司为了鼓励BD,提高到了27%~30%的分成。进入2018年下半年,是张毅拓展商家最难的时候。点位成本最开始提升的阶段,公司并没有在意,为了节约成本尽力拓展免进场费的点位。但是到了后期,想要拓展点位价格变得高昂。优质点位变得越来越少,公司开始出台新的鼓励政策:把别家点位替换成自家设备,公司额外奖励百元至上千元不等,据张毅观察,当时大部分公司内部都有这个政策。“行业后来变得越来越畸形,BD无非就是你撬我的,我撬你的。”市场上,一家充电宝独占一家商户的局面开始被打破。这时候,即使已经被别家入驻的商户,张毅还是会尝试着过去谈判:两家并存,或者替换掉另一家。工作强度越来越高,张毅感到几乎没有可以喘息的时候。与此同时,BD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并且逐渐演化为恶性竞争,直接搬设备、抠走电池的行为时有发生,“有的都打到了派出所”。铺设成本提高数倍,烧钱不可避免,蒋舜告诉锌财经,烧钱主要烧在市场端,一方面是市场人员、补贴,另一方面是线下商家。“猛铺市场的时候,每家都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因为在顶上的其实大家都很友好,认为这个市场很大,大家可以一起来做这个市场,但实际上到末端的时候,每一个业务人员都在拼自己的KPI,去抢市场。”快速坠落在疯狂的点位争夺中,陈风雨只做了两个星期就选择了退出。“还好我撤的早,只赔了2万块钱”,陈风雨说,前不久他碰到一位还在做的代理商,对方一筹莫展,想退出但却苦于没有人接手。陈风雨在2017年8月份的时候成为了某头部共享充电宝公司城市合伙人,当时他在外面因为手机没电用了一次共享充电宝,觉得有需求,就决定加入,但是一线城市大部分为直营,其他省会城市投资太大,他便将目光转向了三线城市。“当时我去找了我们那里的省级代理,他给我看他们后台的数据多么好,现在这个需求非常大。”陈风雨说,想要成为城市合伙人,需要缴纳一笔品牌入驻费用,自己向总部购买设备,后面的铺点、运维成本和工作都由自己承担,利润分成。1个月之后他正式成为了一名城市合伙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信心满满,但是打击也来得非常快。三线城市的市场并不好跑,市场认知度和接受度都较低,“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品牌,也不知道共享充电宝”,跑商家、联系商户,几天下来颗粒无收。在他负责的那个城市,早已有别的玩家提前入场,“他们拿下了这个城市大部分的KTV,我们想要铺设太难。”在陈风雨在自己代理的城市里拓展遇阻的时候。上海的办公室里,丁明磊也正在为代理商模式跟团队进行一次激烈地争吵。团队有人愤怒地拍桌子,站起来说:“你如果用代理商的模式,那我也不做了。”而丁明磊坚持停掉其他城市的直营工作,改为代理,面对日益高昂的商家进场费,“开城”的重资产投入以及不确定性,他认为不得不采用代理商模式,“轻资本运营风险小,虽然在财务上来看,直营的全部收益都是自己的,但是减掉人员、运营成本和维护成本,其实并不一定会比代理商的模式好。”在那个夜晚,作为非头部公司的伏特+最终决定裁掉其他城市的直营团队,均改为代理模式。而公司的高管们,也要出去做BD,因为到后期谈头部资源,普通的BD已经很难谈下来。伏特+位于上海虹桥火车站的充电设备,受访者供图丁明磊的选择为他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是更多的玩家已经逐渐被淘汰出局。伴随着飞涨的点位成本,很多创业者的钱已经烧得差不多,随着资本的退潮,无法盈利的企业纷纷倒闭。2017年10月,成立于杭州的“乐电”其公众号上发布了停止运营的通知,也是共享充电行业首家倒闭的公司,对于倒闭原因,乐电创始人称,共享充电宝使用频率低,难以盈利。紧随乐电,共享充电宝公司“PP充电”传出了退出市场的消息。知情人透露,导致PP充电退出行业最直接的原因是资金链的断裂。11月,仅入局两个月的美团也宣布停止共享充电宝运营。此外,河马充电、小宝充电、创电、放电科技、乐电、泡泡充电………均在2017年11月停运。赛道急转直下,风口的周期越来越短。终局之战经历了一轮倒闭潮之后,共享充电宝的商业模式迎来更大的质疑:它究竟能不能让企业盈利?在共享充电宝变现的可能性中,被最多提及的是三种:租赁、流量变现以及广告。英诺天使创投投资总监施卓杰曾做过一个数据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从单位价值流量效率和成本回收周期来看,充电宝和单车都是综合排名前三的。由于充电宝更低的成本,单位时间内达到一定的使用次数后,其回本周期甚至会远快于单车。朱啸虎也曾强调过共享充电宝的成本优势,充电宝本身设备成本很低,运维成本也并不算高,每次充电价格是1元/小时,盈利模式清晰,基本上两三个月就可以回本。从头部几家公司对外公布的信息来看,均已在部分城市实现盈利。丁明磊告诉锌财经,共享充电宝在所有的共享领域里,盈利能力最强,同时是高频刚需的产品,“不管多少钱,只要手机没电,用户肯定选择充,需求量只增不减。一块两块对于用户来说他们不是很敏感,但对企业营收是质的变化。”点位之争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全部,这一点上,很多创业者心中都清楚地明白,赚钱才是硬道理。“我们现在要看有效点位,这个点位能不能给企业带来有效的收入和利润。”唐永波说。他提到会和同行竞标点位,但是有时候对方报出的价格,明显感觉三五年之内都不会回本,只能增加订单数,有些企业会采用牺牲财务报表的方式拿下这个点位,“从共享经济史来看,但凡一味地扩张,最后都会出现一种情况,资金断裂,今年资本市场也不太好,现在是一个回归理性的过程。”有人提出共享充电宝的市场空间并不大。“中国适合摆共享充电宝的点位大概有两千万个,我觉得一点都不小。”丁明磊认为,如今多数人会有一两部手机和平板等智能设备,用户并没有随时随地携带充电宝的习惯,租借的需求很大,“我们单天订单量的高峰大约在20万单。”但是仅仅依靠租赁的收入,能不能实现持续盈利,仍存争议。陈风雨在做了2个星期城市合伙人之后,就选择了退出。在他看来,共享充电宝的生意,如果单纯依靠单次租赁设备带来的一两块钱收入,很难盈利,反而城市合伙人、代理商的高昂代理费用成为了共享充电宝企业收入的关键。“我们省级代理跟我说,他当时买设备加上品牌费用等各种开支,花费了1000多万,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确实是一笔不少的钱。”陈风雨说。最初代理商的入场门槛很低,他只缴纳了2万元代理费和2万元设备费用,但是后来价格不断提高,即使自己不想做,需要转手给下家,接手的人同样需要缴纳品牌费用,“后来我碰到的一位代理商,他接下他所在的城市时,品牌费和代理费已经涨到了10万。”即使是靠租赁设备赚到的钱,也要分别分给省级代理和总部,除去人工成本,最终代理商自己只能拿到50%的收益。与此同时,市场越来越难以推广,商家的进场费仍在不断提升,为了节约成本,陈风雨认识的几位代理商,都是一个人跑一个城市,“苦不堪言”。做了一年半BD之后,张毅已经上升为了管理者,他提到,从后台看到的数据来看,单个设备的营收其实都并不高,所以主要取决于量,“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但也并不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生意。”对于资本的突然退出,蒋舜认为:“创业者拿到这个钱,有可能没有做到投资人想看到的东西,或者在模型中出现了很大的Bug。另外,即便做到了,一般来说一个C、D轮投资人要去下注的话,基本上是行业里面都看过,他一定会挑最好的才会投资,如果对选手全部都深度了解之后,发现大家都没有达到相应的理想的状态,那他可能就会很理性,大家都不会拿钱开玩笑。”锌财经了解到,资本市场上,整体大环境紧张,很多基金也出现了募资难的状况,寒冬远未结束。缺乏资本助力的企业们,竞争也还未结束。丁明磊告诉锌财经,今年将是共享充电宝行业最关键的一年,明年可能迎来并购之年,“如果共享充电宝行业只剩下我一家,那个时候就不用烧钱抢点位,只需要给商家分成,他愿意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算了。因为除了这家找不到别家。”这个结局听起来并不意外,竞争后合并垄断市场,这在中国互联网史上已有先例,但唐永波告诉锌财经,要分出胜负,还要一段时间,虽然在媒体上已经没什么声音,但行业竞争比去年更激烈。“现在融资很难了。但寒冬不一定是坏事,大家回归理性,注重盈利。现在只是市场的第一阶段,这个行业的核心在于消费者形成习惯,所以我觉得真正的风口其实还没到。”唐永波说。(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张毅、陈风雨为化名)...
证监会发布对舒逸民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决定对舒逸民操纵“浩丰科技”“南华仪器”“中飞股份”等3只股票的行为,没收舒逸民违法所得22,925,108.48元,并处以22,925,108.48元罚款;对舒逸民操纵“山河药辅”的行为,处以1,000,000元的罚款。合计对舒逸民没收违法所得22,925,108.48元,并处以23,925,108.48元的罚款。舒逸民是市场知名牛散,也是早年跟徐翔齐名的宁波涨停板敢死队大佬。据媒体报道,舒逸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中期,20岁左右时就已经是浙江省国际象棋队的队员,也常常代表宁波和浙江出战国际象棋和中国象棋的比赛。而宁波象棋圈子里都知道舒逸民是个股神。据报道,市场对舒逸民的操作风格定义为短线操作,擅长快进快出,从其大部分个股的炒作周期来看,一般都不会超过3个交易日。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舒逸民)〔2019〕20号当事人:舒逸民,男,1965年8月出生,住址:浙江省宁波市海曙区。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以下简称《证券法》)的有关规定,我会对舒逸民操纵证券市场行为进行了立案调查、审理,并依法向当事人告知了作出行政处罚的事实、理由、依据及当事人依法享有的权利,应当事人舒逸民的要求2018年10月18日举行了听证会,听取了舒逸民的陈述和申辩。本案现已调查、审理终结。经查明,舒逸民存在以下违法事实:一、舒逸民控制使用有关证券账户情况舒逸民控制使用“舒逸民”“徐某萍”和“胡某玉”证券账户(以下简称账户组),其中,“徐某萍”和“胡某玉”证券账户系舒逸民家人证券账户,证券账户开户资料、交易记录、银行账户资料、下单交易地址等证据均证明,舒逸民实际控制并使用其本人及上述家人账户,相关人员均承认上述事实。二、2015年2月至2016年4月期间账户组违法交易情况(一)账户组操纵“浩丰科技”相关情况2015年2月,账户组大额申报买入“浩丰科技”直至涨停,后又连续、大额以涨停价申报买入、频繁申报和撤销申报,影响股票交易价格和交易量。2月12日9:50:11-9:55:07,账户组申报5笔买单,共计174,500股。其中,分4笔以高于当时市场成交价0.5元、1.87元、0.25元、0.44元的1档价位累计申买157,000股,累计成交129,400股。股价上涨4.16%,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的33.84%,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的29.33%。9:55:09至当日收盘,该股持续涨停,账户组申报12笔买单,共计1,102,100股,累计成交479,448股。其中涨停价位累计申报1,067,400股,撤单111,800股。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100%,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的48.14%。2月13日,该股开盘价为115.22元,较2月12日收盘价上涨4.36%。当日9:24:53-9:52:41,账户组申卖431,400股,成交323,420股,卖出均价116.72元。10:20:02,账户组以高于当时市场成交价0.01元涨停价121.45元申买122,300股,全部成交。股价即刻涨停。10:20:05-10:21:14,账户组以涨停价分2笔共申买715,800股,撤单311,218股。10:29:09-11:07:32,账户组分别以1、2、3、4、5档价格分9次共申买231,100股,后全部撤单。该股涨停至收盘。10:20:02至收盘,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50.59%,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37.22%。2月16日,该股开盘价为128.77元,较2月13日收盘价上涨6.03%。当日9:24:55-13:50:18,账户组申卖662,598股,成交525,770股,卖出均价126.59元。(二)账户组操纵“南华仪器”相关情况2015年5月,账户组大额申报买入“南华仪器”直至涨停,后又连续、大额以涨停价申报买入、频繁申报和撤销申报,影响股票交易价格和交易量。5月26日10:21:25,账户组以高于申报前一刻市场成交价3.8元的涨停价112.86元申买395,900股,成交240,234股。股价即刻涨停。10:21:34账户组以涨停价申买331,800股,成交110,413股。10:22:34、10:46:35、13:35:57,账户组又以涨停价分3次共申买322,600股。10:21:25至收盘,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100%,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的73.46%。5月27日,该股开盘价为123.99元,较前一日收盘价上涨9.86%。9:31:26,账户组以高于当时市场成交价0.14元的涨停价124.15元申买357,900股,全部成交。股价即刻涨停。9:59:53,账户组以涨停价申买181,100股。9:59:59、10:00:46,账户组分2次以涨停价位共申买161,100股,后全部撤单。9:59:53至收盘,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100%,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33%。5月28日,该股开盘价为136.55元,较5月27日收盘价上涨9.99%,较5月26日收盘价上涨20.99%。当日9:42:03-11:28:37,账户组申卖856,451股,成交822,932股,卖出均价136.11元。(三)账户组操纵“山河药辅”相关情况2015年7月,账户组大额申报买入“山河药辅”直至涨停,后又连续、大额以涨停价申报买入、频繁申报和撤销申报,影响股票交易价格和交易量。7月23日11:26:15,账户组以涨停价申买“山河药辅”714,900股,成交222,747股。7月24日9:45:10-9:46:56,账户组以高于当时市场成交价0.3元、0.89元的价位累计申买952,200股,累计成交291,632股。股价即刻涨停。该期间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的66.42%,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的76.71%。9:47:28-10:58:40,账户组共申报6笔买单,共计1,181,900股,其中4次申买为涨停价,累计申买1,359,500股,成交277,900股,同期间4次撤单1,081,600股。13:40:44-14:58:28,账户组共申报11笔买单,共计1,285,100股,累计成交105,463股,其中10笔共计1,207,400股为涨停价申买。9:46:56至收盘,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69.03%,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65.29%。7月27日,该股开盘价为88.88元,较7月24日收盘价90.85元下跌2.17%。当日14:21:52-14:30:25,账户组申卖244,285股,成交212,792股,卖出均价82.3元。7月28日,该股开盘价为73.59元,较7月27日收盘价81.77元下跌10%。当日9:18:11-10:59:56,账户组申卖1,792,061股,成交1,036,500股,卖出均价74.14元。(四)账户组操纵“中飞股份”相关情况2016年3月31日,账户组大额申报买入“中飞股份”直至涨停,后又连续、大额以涨停价申报买入、频繁申报,影响股票交易价格和交易量。3月31日9:44:13-9:45:05,账户组分2笔以高于当时市场成交价0.2元、1.15元(涨停价)的买1档价位累计申买1,039,900股,累计成交597,442股,股价即刻涨停。账户组的成交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成交量的68.85%,申买量占该证券同时段总申买量的89.48%。9:45:14,账户组以涨停价申买343,700股,均未成交。4月1日,该股开盘价为81.48元,较3月31日收盘价上涨2.94%。当日9:30:02-10:50:06,账户组申卖698,963股,成交597,442股,卖出均价81.47元。综上,2015年2月至2016年4月期间,舒逸民通过实际控制的账户组,利用资金优势,通过盘中拉抬股价、大额申买维持涨停价、频繁申报和撤销申报等方式影响“浩丰科技”等4只股票交易价格和交易量后反手卖出,其中“浩丰科技”“南华仪器”“中飞股份”等3只股票非法获利22,925,108.48元,“山河药辅”亏损17,394,633.93元。上述违法事实,有账户组交易流水、银行账户资料,电脑硬件信息、相关交易数据、交易所计算数据以及相关人员询问笔录等证据证明,足以认定。舒逸民的上述行为违反了《证券法》第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构成《证券法》第二百零三条所述的操纵证券市场行为。在听证过程中,舒逸民提出如下申辩意见:其一,其不具有操纵市场的主观故意;其二,《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盈利计算方法有误;其三,其积极配合调查且相较同类案件情节轻微,罚款幅度过重。综上,舒逸民请求从轻或减轻处罚。我会认为,其一,舒逸民通过实际控制的账户组,利用资金优势,通过盘中拉抬股价、大额申买维持涨停价、频繁申报和撤销申报等方式,影响“浩丰科技”等4只股票的交易价格和交易量,充分印证其具有操纵市场的主观故意。其二,本案违法所得的计算符合我会的一贯做法,有证券交易所计算的相关材料等在案证据证实。其三,舒逸民在调查过程中主动提供了重要线索,积极配合我会调取证据,对案件的查处起到了一定作用,构成《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以下简称《行政处罚法》)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第三项所述情形,根据其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与社会危害程度,对其处罚幅度予以相应调整。根据当事人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与社会危害程度,依据《证券法》第二百零三条、《行政处罚法》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我会决定:一、对舒逸民操纵“浩丰科技”“南华仪器”“中飞股份”等3只股票的行为,没收舒逸民违法所得22,925,108.48元,并处以22,925,108.48元罚款;二、对舒逸民操纵“山河药辅”的行为,处以1,000,000元的罚款。合计对舒逸民没收违法所得22,925,108.48元,并处以23,925,108.48元的罚款。上述当事人应自收到本处罚决定书之日起15日内,将罚没款汇交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财政汇缴专户)开户银行:中信银行总行营业部,账号:7111010189800000162,由该行直接上缴国库,并将注有当事人名称的付款凭证复印件送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稽查局备案。当事人如果对本处罚决定不服,可在收到本处罚决定书之日起60日内向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申请行政复议,也可在收到本处罚决定书之日起6个月内直接向有管辖权的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复议和诉讼期间,上述决定不停止执行。中国证监会 2019年3月21日 ...
近日,据路透社等多家外媒报道,美国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以“威胁美国国家安全”为由,要求中国互联网公司昆仑万维出售此前收购的美国同性交友应用Grindr。英国金融时报称,昆仑万维已雇佣美国投行考恩(Cowen)来处理Grindr的出售流程。官网资料显示,美国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是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个跨机构委员会,其职能为审查关于美国国家安全的外国对美投资。3月31日,北京昆仑万维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昆仑万维,300418)发布回应公告称,公司正在与美国外资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进行沟通,截至本公告出具日,尚未与美国外资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达成任何协议,后续如有相关进展,公司将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Grindr上线于2009年,如今是全球最大的LGBTQ+社交平台之一,主要基于利用GPS定位获得潜在社交对象的基本信息,并提供聊天、发送照片及位置等功能。该平台允许用户分享照片,以及一些个人数据,包括位置、年龄、性取向和HIV状态等。昆仑万维成立于2008年,总部位于北京,目前拓展至了三大业务板块:移动游戏平台(GameArk)、休闲娱乐社交平台(闲徕互娱)以及社交平台(Grindr)。2018年业绩快报显示,去年昆仑万维营业收入为35.49亿元,同比增长3.2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0亿元,同比增长0.19%。昆仑万维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为公司董事长周亚辉。2016年1月8日,昆仑万维以旗下昆仑集团有限公司为投资主体,收购了Grindr 98,448,000的份额,总投资金额约9300万美元。交易于2016年3月完成交割,昆仑集团持有Grindr 61.53%的股权,Grindr纳入昆仑万维财务报表合并范围。2017年7月,昆仑万维继续出资1.52亿美元收购Grindr 剩余38.47%的股权。交易于2018年1月完成股权交割,交易完成后,昆仑万维持有Grindr100%的股权。在当时的公告中,昆仑万维介绍,Grindr的注册地在美国加州西好莱坞市,是全球最大的同性恋社交网络,总部在美国洛杉矶。Grindr在196个国家拥有超过2700万的注册用户,超过30%以上为美国用户,平均每日用户使用时长超过Facebook,达到50分钟以上。公告称,Grindr占美国同类型市场份额第一,其66%的收入来自于会员,2016年度,公司将重点市场从年初的美国和英国,扩大至北美、拉美、欧洲各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月活跃用户较年初有大幅提升。对于为何要收购Grindr,昆仑万维董事会称,领先的社交网络是一种非常稀缺的好资产,在未来5到10年将处于长期增值状态,资产价格将长期上涨,美国同类型社交网络上市公司Match,以及微博、陌陌等公司的股价大幅上涨,也充分印证了这一点。2018年8月29日,昆仑万维发布公告称,计划推动Grindr在境外证券交易所上市。财务数据上,2017年,Grindr营业收入为4.43亿元,净利润为6207.5万元。2018年,Grindr实现营业收入5.7亿元。不过,在昆仑万维完成收购Grindr一年多以后,引来了美国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的注意。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称,一位前高级情报官员表示,美国正加大对收购社交媒体(比如Grindr)的中方企业的审查,因为有人担心有人可能会利用这些应用的数据来勒索美国人,或将可能从事秘密情报工作的美国人建立一张全面的地图。华尔街日报报道采访的知情人士称,如果政府提出要求,昆仑万维可能将别无选择。这促使美国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最近下令昆仑万维出售该资产。对此,昆仑万维在3月31日的公告中提及,公司收购Grindr股权后,在符合业务开展所在地法律法规的前提下,通过扩大用户规模并增强用户参与度、提升用户体验与丰富产品内容的举措,提高市场份额,满足用户的核心需求,增强产品变现能力。...
导读“网贷也可能限制区域,只能在某省开展业务,借款人和出借人也只能来自该省,相当于小贷公司。”2019年伊始曝光的“175号文”,影响开始蔓延。近日,多家接近上海监管的网贷平台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透露,上海监管升级P2P“双降”,要求借贷余额和机构数量压降一半,不过未对单个平台提出具体要求。在监管坚持以机构退出为主要工作方向的大背景下,网贷行业加速市场出清。比如,近日红岭控股董事长周世平再次宣布清盘,3月30日在南通总部召开投资者交流会,坦言存在资金缺口,达到15亿元损失,并称“不可能拿投资人的钱炒股票”。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3月底,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数量下降至1021家,相比2月底减少22家;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合计待还本金总量7334.96亿元,环比下降2.39%,下降幅度约179.97亿元。自2017年6月以来,监管首次提出P2P“双降”要求(业务规模和机构数量),由各地监管落实;2018年底升级为“三降”(平台待偿余额、出借人人数、线下门店数量)。或重点压降头部平台规模“监管没说到底要降多少,可能没有硬性要求。”上海一家网贷平台人士赵义(化名)称。但广州一家网贷平台人士表示,尚未接到监管相关要求。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查询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全国互联网金融登记披露服务平台(信息截至2019年2月28日)及部分平台官网,全国超20家平台借贷余额超100亿。其中,陆金服借贷余额1086.64亿元,玖富普惠借贷余额494.7亿元,宜人贷(含宜信惠民)借贷余额846.77亿元。上述三家平台借贷余额合计2428.11亿元,约占网贷行业三分之一。此外,人人贷、爱钱进、恒易融、拍拍贷、红岭创投等平台借贷余额超过200亿元,分别为342.93亿元、325.44亿元、292.66亿元、203.7亿元、202.45亿元。上海另一家网贷平台人士建议,如要压降网贷行业规模,应重点针对头部平台,比如在贷余额占上海全市近一半总量的陆金服等。“虽然上海未对单个平台提出具体要求,但之前的‘借贷余额逐月环比下降’要求,是要严格执行的。”一位网贷行业研究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目前还有一千多家网贷平台,压降一半并不算多,主要是时间和平稳问题。如果地方监管要求较大幅度降低借贷余额,压降头部平台规模,相比于压降中小平台规模,更加有效。”赵义表示,近期上海监管约谈部分网贷平台,听取平台意见,鼓励往助贷或互联网小贷方向转型。这也是地方监管执行“175号文”的体现。“175号文”称,对于正常运营机构,监管部门要求,坚决清理违法违规业务,不留风险隐患;且积极引导部分机构转型为网络小贷公司、助贷机构或为持牌资产管理机构导流等。备案或类似小贷公司关于网贷平台备案,业内普遍认为前景不明。但是,“175号文”刚曝光时,一些网贷平台仍表示在争取备案。“预计50家以内能够备案,如能备案,价值远在10亿以上。比互联网小贷牌照好,跟消费金融牌照差不多,因为没有杠杆要求。”一家网贷平台人士如是认为。比如,虽然红岭创投宣布清盘,但仍保留亿钱贷平台,称“资产合规并已银行存管,继续保留并争取备案”。亿钱贷成立于2014年,于2018年4月引入新股东深南股份和红岭创投,实际控制人为周世平,借贷余额近6亿元。一位接近监管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某地监管释放了备案信号,可能打破了一些网贷平台的“美梦”,监管仍是执行“175号文”。上述人士透露,首先,对网贷平台实缴资本有要求,并和借贷余额挂钩,“其实就是信用中介,有了杠杆要求”;其次,对于股东背景和高管背景也有所要求;第三,对于创新做法要有管制,比如明确自动投标不能做。由于网贷平台无区域和杠杆限制,可在全国开展业务。此前,网络小贷牌照亦是如此。不过,受“现金贷”业务整治影响,2017年下半年以来,网络小贷监管政策收紧,资金来源受限。其后,监管暂停批设网络小贷,银保监会也正在研究网络小额贷款的相关指导意见,可能限制跨区域经营。“网贷也可能限制区域,只能在某省开展业务,借款人和出借人也只能来自该省,相当于小贷公司。从商业角度来看,价值不大了。”上述接近监管人士表示。...
由中融信托孙公司中融汇兴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下称“中融汇兴”)发行的私募基金宁波梅山保税港区基影悦融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基影悦融”)基金资产大幅缩水一事又有了新的进展。近日,部分投资人向财联社记者提供了新的材料。材料显示,中融信托孙公司及旗下信托计划曾持有基影悦融1410万元的份额;但在基影悦融所投电影《星际特工:千星之城》上映前1个月,中融信托及其孙公司却减持了1000万元份额,受让对象为8名自然人投资者。对此,有投资人表示:“按照正常的投资逻辑,电影已经确定了上映日期,马上就要收获投资收益了,这个时候中融信托清仓式减持,把份额转让给自然人投资人,就不免让人怀疑,是否中融信托本身就不看好这个投资,利用基金管理人的身份和信息不对称,找到了一批投资人来做接盘侠”。中融汇兴方面则称,由于基影悦融已经成立,而投资人资金尚未到位,中融信托孙公司及旗下信托计划“提供了过桥资金支持”。疑虑财联社此前曾在《基美影业双GP基金资产神秘缩水 有限合伙人指中融汇兴信披失当》一文中对基影悦融相关情况进行了报道。这支规模6200万元,共涉及3家机构与13名自然人投资者的私募基金投向是吕克贝松电影《星际特工:千星之城》。2018年8月,投资人突然接到管理人通知,由于电影在北美地区推广时一笔6000万美元宣发费用未计入,基金资产仅余523万元。近期,投资人又向记者提供了新的材料。材料显示,2017年4月时,基影悦融计有10名投资者,5名为机构投资者,5名为自然人投资者。其中,作为普通合伙人(GP)的中融汇兴和上海基影投资有限公司认缴出资均为100万元;霍尔果斯基美影业有限公司认缴出资2000万元;中融信托管理的“中融-圆融1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下称“圆融1号”)认缴出资200万元;中融信托孙公司达孜县鼎诚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下称“鼎诚资本”)管理的“安享价值1号私募投资基金”(下称“安享价值1号”)认缴出资1210万元,其余5名自然人投资者认缴出资2590万元。但是,就在《星际特工》上映前一个月,即2017年6月时,中融信托却退出了基影悦融的出资人名录,同时鼎诚资本认缴出资也下降到了410万元;并新增了8名自然人投资者,新增投资者认缴出资总计1000万元。对此,部分投资人表示,“按照正常的投资逻辑,电影已经确定了上映日期,马上就要收获投资收益了,这个时候中融信托清仓式减持,把份额转让给自然人投资人,就不免让人怀疑,是否中融信托本身就不看好这个投资,利用基金管理人的身份和信息不对称,找到了一批投资人来做接盘侠”。中融汇兴方面回应称,基金成立初期,由于部分投资人未能及时完成签约缴款,中融信托及中融鼎新使用自有资金或资金池产品认购基金份额对该项目提供了过桥资金支持,保证项目投资的顺利完成。随着募资的进度,后续出资人的资金逐渐替换了中融信托和中融鼎新提供的资金支持。本基金发行时间与影片上映时间相近,因此资金替换的时间也有所重叠。此外,转让前后,两批投资人的出资金额差异也较大。转让前,自然人投资者最低认缴出资为110万元,且仅有1位,其他自然人认缴出资均在300万元以上;转让后,新进8名投资人,仅有1名认缴出资为300万元,其余7名认缴出资均为100万元。“降低出资门槛是为了方便他们快速找到接盘的人。我个人判断,鼎诚资本还留有410万元是没有找到人接盘,如果条件允许,它会全部转让出去的”,一位投资人这样表示。不过,中融汇兴方面则指,投资人认购金额的多少,与项目的销售策略有关,并不存在“接盘”的情况。转让从管理方来看,圆融1号与安享价值1号也与中融信托关系密切。财联社记者掌握的材料显示,圆融1号由中融信托主动管理,其计划募集规模10亿元,期限10年,是一款TOT产品(即“信托的信托”),资金投向为“投资于银行存款、货币市场基金、债券基金、交易所及银行间市场债券以及固定收益类产品(包括期限在1年以内的债券逆回购、信托产品或信托受益权、附加回购的债权或债权收益权、附加回购的股权收益权、固定收益类银行理财产品)等或上述各方式的组合”。安享价值1号则是一款契约型私募基金,虽然其管理人为鼎诚资本,但该基金却设有“投资顾问”,且投资顾问正是中融信托。安享价值1号的投资策略为“通过增资、股权转让等方式对非上市公司进行股权投资,通过参与定向增发、协议转让、做市、产业并购等方式对新三板或深交所、上交所上市企业进行投资或开展合作,权益类证券投资,为目标公司的转板、并购、IPO等提供配套投融资,并通过转让(企业回购、兼并、收购等)、转板退出、二级市场抛售、大宗交易等方式收回投资并实现收益”。业内人士表示,TOT产品主要面向信托公司新客户。TOT产品具有认购门槛较低,安全边际较高等特点,适合信托公司的新客户“试水”或满足小额资金的产品需求。令投资人不安的是,基影悦融项目出现风险后,中融信托开始转让其所持有的中融汇兴股份。2018年11月,北京产权交易所经纪会员北京九汇华纳产权经济有限公司在其官网“金融资产市场”一栏挂出一则企业股权转让信息。该项目名称为“中融汇兴资产管理有限公司80%股权”,转让底价为1294.86万元。而根据公开工商信息,中融汇兴有两家股东,一家是达孜县汇兴投资中心(有限合伙),持股比例20%;另一家就是中融信托全资子公司北京中融鼎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持股比例80%。据了解,基影悦融发行时,中融信托多家财富中心推荐了这一产品。“自然人投资人都是中融信托的客户,而且签合同和视频双录都是在中融信托的财富中心完成,投资者获得的投资报告也是通过中融信托的官方邮箱‘service@zritc.com’发送。当时是看到中融信托的品牌背书,才购买了此款基金。可当项目发生风险时,大股东中融信托反而玩起了金蝉脱壳,试图推卸责任”,一位投资人告诉记者。关于股权转让事宜,中融汇兴方面表示,中融汇兴为中融鼎新投资成立。中融汇兴经过多年的经营及投资管理,在业界内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并形成了其品牌价值。中融汇兴始终与外部战略合作方保持良好的关系,并寻求认可公司股权价值的合作方就公司股权合作的可能性。中融汇兴与外部股东合作,一方面寻求机构资金的突破,一方面在产业和资本市场资源方面可以与战略合作方形成优势互补。中融鼎新作为股权投资平台,其下各公司的孵化、成长、通过股权转让寻求合作机会是其业务模式之一。对峙值得注意的是,基影悦融的股东至今仍是刚成立时的状态。虽然早在2017年4月及6月,投资人就打款认缴了基影悦融,但是直到项目出现风险,基影悦融的股东都没有变更为有限合伙人。公开工商信息显示,基影悦融的股东目前仍为中融汇兴与该公司两位高管。法律界人士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第十三条规定:“合伙企业登记事项发生变更的,执行合伙事务的合伙人应当自作出变更决定或者发生变更事由之日起十五日内,向企业登记机关申请办理变更登记”,这即意味着,中融汇兴有义务在15天内申请变更工商登记。对于工商记录,中融汇兴方面表示,基影悦融绝大多数出资人已于2018年完成工商变更文件的签署,按照工商局对合伙企业工商登记的要求以及基金合伙协议约定,需全体出资人同意才可提交工商变更。目前,仍有个别出资人未完成工商变更所需文件的签署,因此相关登记手续无法照常进行。中融汇兴始终与该出资人保持积极沟通并协调办理此事。至于该公司为何需要花费长达16个月的时间进行调查与核实,中融汇兴方面则没有回应。项目出现风险后,中融汇兴方面却要求投资人提供材料配合工商变更手续,遭到了投资人的拒绝。投资人要求查看中融汇兴与基美影业的底层合同,也遭到了中融汇兴的拒绝。目前,中融汇兴已经对基美影业提起了诉讼。...
4月1日晚间,科创板再添3家受理企业,使得已预披露企业总数增至31家。其中,澜起科技的股东榜赫然出现保荐机构中信证券全资子公司中信证券投资的身影,且持股比例高达5.019%。至此,上述31家科创板拟IPO企业中,至少有5家企业有保荐机构关联方(主要是子公司)参股。大家都在找科创板影子股,其实,这些已经直投拟IPO项目,且后续还有望获得保荐费和跟投收益的券商也将获益丰厚。而且,在“直投+保荐+跟投”的三道大菜中,直投的头道菜也是最为丰腴的美味。提前参股这些券商预定头道菜截至目前,上交所已经分5批披露,一共受理了31家谋划科创板上市的企业。上证报梳理发现,这31家企业中,有5家已获保荐机构提前参股,分别是赛诺医疗科学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杭州当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虹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科大国盾量子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和澜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具体关联见下表:分析人士认为,在“保荐+直投”模式叫停后,券商直投业务转型,私募子公司通过股权投资市场,科创板为券商直投带来了战略机遇。目前IPO退出渠道仍然是私募股权投资的首选,在IPO过会率降低的形势下,科创板的设立为券商直投业务提供了新的退出渠道。此外,如果直投部门已经参与的项目,也会优先考虑自己的投行来做。“虽然先保荐再直投的模式不行了,但是先直投再保荐还是可以,对于券商来说,在具备信息优势的情况下,券商直投业务将会择优而投,提高投资项目的成功率,进而提高直投业务收益率。”某投行保荐人称。“直投+保荐+跟投”增厚券商收益在已经披露的招股书中,同样对保荐机构跟投进行了说明。例如,福建福光的保荐机构兴业证券称,已安排子公司兴证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参与本次发行战略配售,保荐机构及其相关子公司将在发行前进一步明确参与本次发行战略配售的具体方案,并按规定向上交所提交相关文件。鸿泉物联的保荐机构东方花旗证券也表示,其兄弟公司上海东方证券创新投资有限公司拟通过参与本次发行战略配售持有发行人股份,具体持股数量及比例视本次发行战略配售情况而定。目前来看,券商跟投机制主要在IPO配售层面。某中型券商投行人士表示,“科创板跟投属于被动投资,而前期的入股属于主动投资,二者不互相影响,优质的项目将为券商带来包括前期股权投资、保荐承销费和跟投收益在内的三段独立的收益,客观上增厚券商整体项目的收益率。”也有分析人士指出,跟投机制下券商面临着公司上市后经营管理不确定性带来的更大风险和压力,这对券商资金实力、研究能力、风控合规能力提出挑战。“直投+保荐+跟投”的模式大概率成为综合实力强、走在市场化前沿的龙头券商的游戏。上述券商直投项目多自2017年始,从其当时的入股价格和持股比例即可见相关企业彼时估值。如中信证券投资入股当虹科技时,以2000万元价格获得1.72265%股权,即当虹科技彼时整体估值才11.61亿元。如当虹科技冲刺科创板成功,则中信证券投资的持股市值上升空间可观。...
4月1日,成都市公安局高新区分局发布关于口贷网络服务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口贷网”)的案情通报。通报显示,2018年7月21日,口贷网平台出现兑付困难后,成都市高新区财政金融局、公安分局立即介入联合开展调查工作。同年10月31日,成都市公安局高新区分局成立专案组,依法对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口贷网平台立案侦查。截至目前,公安机关已抓获6名涉案犯罪嫌疑人并刑事拘留,成都市高新区人民检察院也已对该6人批准逮捕。公安机关正对另一在逃犯罪嫌疑人展开全力追缉。同时,警方依法查封涉案公司、个人名下房产497套、车辆5台,冻结涉案资金170余万元。警方正有序展开涉案资金审计及电子数据梳理鉴定,以继续追查涉案资金、挽回群众损失。...
作为一个在互联网行业讨口饭的人,我之前一直默默关注着探探的成长。中国从2010年到2019年已经经历3个完整的社交风口周期,但是没有一家可以跑出来,加上最近老罗的子弹短信也黄了,所以有了微信之后再无社交的说法。 但是近期传闻探探要拆分上市,这让我又开始关注起探探。(探探于2018年被陌陌以6亿美金收购) 探探划一划相互匹配的方式,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有一种皇帝选妃的快感。女生有女生的快感,男生有男生的欢乐,总之提供了一种比较好的陌生人社交场景。快捷、迅速、便捷,完全看脸不讲技术含量。 众所周知探探和脉脉都是利用熟人圈最先启动的,他们读取了通讯录之后通过几百种话术来唤醒和拉新用户。 刚开始你收到这种短信你肯定会选择性屏蔽,但是奈何不了人家发的频次够高,且不用一个短信通道发,召回言语够又非常有挑逗性! 直到我在国外又接到了一条探探的短信提醒,四下无人于是决定尝试试用一下探探。谁知这是我人生有史以来最灰暗的24小时! 作为一个长相仅达到及格线的同志,我仍然决定大胆的把自己的身材和照片放上去,于是我登录上了探探发现所有的头像都是这样的。 后来我才发现我注册的时候选错了性别,于是重新选了一下性别并且头像过了认证之后,来到了探探的主界面。 小姐姐果然非常多!头像里的女孩子啊我感觉在实际生活中都没见过!也可能是美女都是晚上出来,我这种穷比创业者打死也看不到。 功能也极其简单,左滑讨厌、右划喜欢。可是我划了半小时都没有和女生匹配上,结合自己前十几年悲惨的个人经历,我得出了还是自己长相的问题。 痛定思痛,为了划到自己匹配的对想象我迅速列出了解决方案: 1。只要是女生我都点击喜欢增大进入流量 2。用Python写一个小工具缩短手工操作时间 3。去淘宝上买了一组男生生活套图,后来发现真的很贴心还附带小视频。 4。买了一个自动回复的脚本减少沟通的导入期。 秉承“Python自有黄金屋,Python自有颜如玉”的理念,在网上简单了解了一下“前人的经验”之后找到了一段很牛逼的代码。 跑了一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为了防止自动化程序,探探还是做了很多障碍。尤其是没有充值会员的用户只能每天划50次,没办法只能先充值一个月的会员。 程序跑起来的时候效果飞起。很快就有了很多人添加了我!程序放在那半小时就有了236个匹配! 于是我就尝试性的开始和匹配的女生聊聊天!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女生都很热情啊!和我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不一样啊!大家都很友善啊!果然互联网可以解放人的天性啊!有直接要求加微信的! 也有聊了不到两分钟就相谈甚欢,直接把微信号甩过来!让你猝不及防地加她微信!此刻的我真的感受人生到达了巅峰! 甚至还有连中国人最传统的问候——“吃了吗”都不让我打出来!就把微信发出来给我!我仿佛发现自己是一个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原谅我真的只会这么问候) 陆陆续续加了很多人在微信之后,我就开始进行深度沟通,探探加的很多女生完全和身边的女生不一样,从来都是女生先很主动,每天早上问你吃了吗?晚上问你睡了吗?一种温暖油然而生! 我仿佛是一个大明星如走秀一般在各个聊天界面中游刃有余的穿梭。 直到突然有一个女生给我说她想和我聊天,还是视频聊天!羞于颜值的我,内心其实是抗拒的,但是考虑到身处国外的内心孤寂,于是想视频就视频吧。结果女生却让打开一个直播地址。 进去这个小蓝莓尚柿直播之后,女生就要和我连麦,可是我看了一下想要和主播直接连麦,需要达到五级+点亮+守护女主播,连之前映客直播都没玩过的我又因为有事就和这个美女完美错过了。 第二天另外一个美女发了一个朋友圈,这萧瑟、这忧伤,让作为正常男人的我有了呵护她的冲动,这个美女也是要和我在直播间里聊天,于是我愤然点开了直播间。 点开之后我只能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可能我的要求还是比较高,女孩子还发语音要求我加入她的工会每日给她守护(大概人民币150元/天),看了一下自己羞涩的银行卡之后,我果断婉拒了美女的好意。 后来我发现每一个我加的女孩子都希望通过直播聊天室和我聊天,这让我不得已下了很多直播软件。 有一个让我送很多小花花的女孩子,在她第一次给我推爱尚直播的时候,连app的名称都没有告诉我就一个劲催我进房间了没! 后来我慢慢发现好像不对了,女孩子一直叫我充会员,于是乎我打开了这些app的评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拉客妹。不送礼物就删好友! 但是老话说的好,男人有个大通病就是劝人从良,在发现小姐姐是直播拉客妹之后,我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干这个行当,结果发生了如下的对话。 看了是没有办法做好人了,于是乎只要后面是要找我在直播室里面聊天的小姐姐,我都义正言辞的拒绝,突然觉得自己多了很多社会经验...
摘要:外挂在国内市场就是这样的存在,你不主动找外挂,外挂也可能找上来,外挂给玩家带来的“不道德感”,并不强烈。“买不买外挂,不买就补(刀)了。"手游《刺激战场》里,一开挂玩家开启了全部语音,他在对靠实力打上王牌一星的墨墨喊话。选择买挂,全队苟活。拒绝买挂,四人队团灭。“我们一开始宁死不从,但是后来就不挣扎了。”墨墨告诉刺猬公社,一起打游戏的朋友“考虑到游戏体验”,最终选择了妥协,“王牌十五星的局是挂杀挂的那种,一局里最少一个挂。一时坐挂车一时爽,一直坐挂车一直爽!”走捷径得来的游戏体验,并未持续太久。几局过后,墨墨因为“主动和开挂玩家组队”,遭到了游戏平台的封号和清空赛季积分的处罚。外挂在国内市场就是这样的存在,你不主动找外挂,外挂也可能找上来,外挂给玩家带来的“不道德感”,并不强烈。十余年来,外挂从未消失在中国游戏市场,如今甚至漂洋过海,连未进入中国市场的游戏也不能幸免。最新的受害者是蹿红海外的大逃杀游戏《APEX英雄》。该游戏开发商Respawn公司的一名华人员工@Prog-Veka在微博上爆料,已经封禁了十几万个外挂账号,大部分来自中国。因此众多海外用户开始在各大论坛上呼吁,希望能够“封锁中国区玩家,避免该游戏被外挂毁掉”。防不胜防的游戏外挂中国的游戏史,就是一部“开挂”史。锋子既是中国最早的一批电子游戏玩家,也是最早在《CF》中开挂的一批玩家。“(2008年)因为管控还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在大环境下大家都是开挂的,自己也跟风去用了外挂。”锋子说,百度上随手一查,就能找到一大堆免费的外挂,平时也多在网吧玩游戏,不用考虑电脑病毒的影响。他所使用的外挂,功能比现在丰富得多。除去现在常见的自瞄、透视之外,还有显示对方位置,瞬间移动、无限子弹、穿墙等等,甚至能让角色直接飞天遁地。锋子当时只需要躲在地面下,对着上面一通扫射,就能不断收获击杀数,普通玩家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据他回忆,那个时候游戏内的外挂检查机制也不完善,没有封号之类的措施,根本不用像现在一样演戏,可以放开胆子撒泼。但游戏太过“一边倒”也会丧失许多乐趣,不使用外挂又打不过,锋子在玩了一下午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CF》。锋子所用的外挂,和目前《APEX英雄》中猖獗的外挂是同一类型,也就是本地外挂。据熟悉游戏编程的HRC介绍,目前的外挂主要分为两类,程序外挂和硬件外挂,而本地外挂就是程序外挂的一种。所有的客户端游戏,都可以通过本地外挂,来达到作弊的目的。其原理是使用暴力计算工具,将游戏公司加密的程序进行解算,从而达到修改游戏数值作弊的目的。本地外挂对FPS类游戏(First-Person Shooting,即第一人称射击类游戏)“杀伤力”最大。因为FPS游戏复杂的场景,使得其需要计算的数据量巨大,限于技术条件这些运算只能在本地进行,外挂可以轻松乘虚而入。在一些早期网络游戏中,因为几乎没有任何防外挂措施,导致普通玩家都能“写外挂”。例如当初流行的游戏《反恐精英online》,一段时期内,只需要将某个文件使用txt打开,将文档里的0改为1,就可以把生化武器带入爆破模式使用,轻松达到作弊的目的。因此,本地外挂的编写难度并不高。不管怎么给本地游戏文件加密,总会有人拿着更加“暴力”的计算工具将其破解。当然,这类外挂的售价也不高,以《APEX英雄》为例,在某宝上一般是10元/天。《刺激战场》中一部分的外挂,开发难度就要高很多,属于服务器外挂,它的工作原理是先通过游戏公司的防火墙,然后寻找到服务器内部的漏洞进行破解修改参数,破解完成后,还需要将数据发回到玩家的设备上。毕竟游戏公司也不是吃素的,光是防火墙就够很多外挂制作者玩儿的了。也有游戏公司的程序员会自己故意设置一个漏洞。超级IP“精灵宝可梦”能够火爆全球,也是因为程序员森本茂树的个人行为:舍不得自己创作的宝可梦被列为废案,便私自将其写进了游戏的漏洞之中,结果极少数玩家获得了这只藏在漏洞里的精灵,瞬间引爆了话题。而那只废案宝可梦,就是梦幻。所以,程序员私自设置漏洞从而方便制作外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硬件外挂在市场上也颇受欢迎。以《刺激战场》为例,某宝上遍地是各种硬件外挂。手机上操作不习惯?没事,你可以购买蓝牙设备将手机连接上鼠标和键盘,转眼变身为客户端游戏。连续射击时弹道不集中?没事,你可以购买鼠标宏,一个按钮就能完成“压枪”这样复杂的游戏操作。相比于程序外挂,硬件外挂因为没有直接修改游戏,而是修改了硬件设备,所以比较隐蔽。很多游戏厂商为了反击,会在启动游戏之前扫描玩家的硬件信息、安装的软件信息、软件驱动以及IP地址等。开公司,卖外挂按照中国法律的规定,开发制作外挂是未经许可或授权,挂接运营合法出版、他人享有著作权的互联网游戏作品,从而谋取利益、侵害他人利益的违法行为,涉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后果特别严重的可以判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因此中国的外挂产业属于黑产,外挂制作者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售卖少有通过公开渠道的。去年5月,四川省遂宁市射洪法院就公开宣判了一起非法制造游戏外挂的案件。3名外挂制作者在10个月内,竟获取了145万元的非法收入。最终都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没收所有违法所得收入和作案工具,还需要承担数万元的罚款。但对于欧美很多国家来说,外挂产业却属于灰色地带,所以就有胆子大的直接开公司制作贩卖外挂,德国外挂公司Bossland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熟悉欧美游戏巨头暴雪的玩家,一定对其开发的外挂“兄弟”不会陌生。“兄弟”外挂一直是《魔兽世界》摆脱不了的阴影,在这款游戏中存在了6年之久。暴雪系的其他游戏也都被Bossland一起打包做成了“豪华外挂套餐”,公开售卖。无可奈何的暴雪,打了8年的官司,才总算是扳下一城。因为暴雪长期的诉讼,导致Bossland资金紧张但即便是Bossland公司,根据暴雪公司起诉时公布的数据,在美国数年,也才卖了42818份外挂,和Respawn公司公布的几个月封禁十几万账号比起来简直不够看。中国虽然没有像Bossland这样的公司,产业却要庞大得多。以《APEX英雄》为例,如果Respawn公司的数据当中有10万来自中国,价格按照常见的10元/天来算,那么这些账号在封禁之前每使用1天外挂,就会产生100万元的交易流水,其体量和欧美自然不是在一个层级上。个人卖家很多都是通过QQ群来售卖外挂。如果一个加满顾客的2000人群中有一半的人最终购买了外挂,按照10元/天来算的话,每天就能有1万元的进账,每个月交易额能达到30万元。这样的QQ群遍地都是。2018年,腾讯联合警方破获各类外挂制作销售和游戏诈骗盗号等案件33余起,抓获犯罪嫌疑人350余人,其涉案金额更是达到了夸张的1.51亿元;相比之下暴雪被Bossland“折磨”了这么多年只索赔870万美元,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巨大的利益下,外挂与反外挂的战争在国外数据分析公司Newzoo发布的2018全球游戏市场报告中,中国在这一年产生了379亿美元的收入,占据了全球的28%,稳坐全球游戏市场的头把交椅。但对比其他国家,中国游戏市场的结构却是畸形的。ESA(美国娱乐软件协会)发布的“2017年美国游戏行业研究报告”中显示,其在游戏设备上就更加多元化,除了常用的PC电脑、智能手机之外,家庭游戏主机、便携游戏掌机和VR游戏设备都占据不小的比重。在GPC(中国音数协游戏工委)和伽马数据一起发布的“2018中国游戏产业报告”中,游戏细分市场里移动游戏占到了62.5%,客户端游戏占到了28.9%,而在美国颇受欢迎的家庭主机游戏和单机游戏,则是连1%都不到。国内网游占据优势有一定的历史原因。考虑到青少年过度沉迷游戏的问题,2000年,有关部门颁布了游戏机禁令:面向国内的电子游戏设备及其零、附件生产、销售即行停止。任何企业、个人不得再从事面向国内的电子游戏设备及其零、附件的生产、销售活动。但此时却是中国互联网发展最快的时期,网民对于电子游戏的需求不断增长,导致国内网络游戏行业的快速发展。从2001年盛大游戏推出《热血传奇》开始,各大网络游戏公司不断崛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游戏神话。等到2014年游戏机禁令解禁,索尼微软纷纷推出自己的国行版主机之时,已经很难再撼动中国游戏市场了。更何况彼时又是移动游戏兴起之时,对于不少习惯各种盗版和免费游戏的中国玩家来说,需要先花费两三千元购买主机才能玩的游戏,几乎没有什么吸引力。不过,游戏公司对于反外挂的投入是远不及现在的。毕竟当时的首要任务,还是抢占这片巨大的蓝海,所以外挂产业就在网络游戏的阴影中如杂草般疯狂生长,就像早期的《CF》;而像《DNF》这样PVE(Player VS Environment,指玩家挑战程序所控制的怪物和boss)向的游戏,那些开外挂带人通关副本的玩家,反而会引起追捧和效仿。如今,游戏公司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受制于法律的规定,国外游戏公司的反外挂机制只可从游戏数据本身排查,不可涉及使用者数据,导致一些蹩脚的外挂程序都能绕过检测。相比之下,腾讯的反外挂机制TP就要厉害得多。当你运行游戏时,它会迅速扫描所有与游戏软件相触发的文件,一旦监测到非正常的数据,直接判定外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会有外挂制作者想出新的法子,反过来又逼得腾讯升级,这么一来一回,硬生生变成了一场外挂与反外挂之间的“军备竞赛”。网友@Center 就曾经在知乎上分享了《DNF》火爆时,外挂制作者与腾讯TP之间的斗争:"游戏检测异常伤害了,我修改武器强化,武器强化31,按你的逻辑还是无限秒怪。你这边人物伤害检测了,我这边无限召唤人偶,用人偶打怪自己不动手。人偶系统下线了,我这边修改药品给自己攻击力+999。你开始暴力检测人物单次伤害了,我这边加速器一秒999刀单次伤害还是不触发检测。又封了之后,我可以使用npc的武器自带无敌光环。"最后,腾讯打造了世界领先的反外挂体系,中国的外挂也越来越成熟。外挂到底能否根治?目前看来,反外挂将是一场长期的斗争。毕竟,外挂制作者永远是主动进攻的一方,而游戏公司只能见招拆招。尤其是FPS类游戏,只要计算还保留在本地,就一直会是最容易被攻克的类型。前段时间谷歌入局的“云游戏”,是个根治本地外挂的方案,但依旧免不了服务器出现漏洞的情况。更何况“云游戏”距离普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彼时服务器外挂需求量大,是否会有内部的程序员因为利益“铤而走险”也不得而知。腾讯的做法效果可能更好。线上提升反外挂水平的同时,在线下与警方合作打击外挂产业。只有违法的成本不断地增大,这批躲在阴影下的人可能才会最终收手。(文中出现的人物均为化名)...